横塘路·凌波不过横塘路阅读理解

发布时间:2024-02-21 18:36:06

横塘路·凌波不过横塘路

贺铸

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锦瑟年华谁与度?月台花榭,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碧云冉冉蘅皋暮,彩笔新题断肠句。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贺铸的美称“贺梅子”就是由这首词的末句引来的。据周紫芝《竹坡诗话》载:“贺方回尝作《青玉案》词,有‘梅子黄时雨’之句,人皆服其工,士大夫谓之贺梅子。”可见这首词影响之大。

“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横塘,在苏州城外。龚明之《中吴纪闻》载:“铸有小筑在姑苏盤门外十余里,地名横塘。方回往来于其间。”是作者隐居之所。凌波,出自曹植《洛神赋》:“凌波微步,罗袜生尘。”这里是说美人的脚步在横塘前匆匆走过,作者只有遥遥地目送她的倩影渐行渐远。基于这种可望而不可即的遗憾,作者展开丰富的想象,推测那位美妙的佳人是怎样生活的。“锦瑟年华谁与度?”用李商隐“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诗意。下句自问自答,用无限婉惜的笔调写出陪伴美人度过如锦韶华的,除了没有知觉的华丽住所,就是一年一度的春天了。这种跨越时空的想像,既属虚构,又合实情。

上片以偶遇美人而不得见发端,下片则承上片词意,遥想美人独处幽闺的怅惘情怀。“碧云”一句,是说美人伫立良久,直到暮*的四合,笼罩了周围的景物,才蓦然醒觉。不由悲从中来,提笔写下柔肠寸断的诗句。蘅皋,生长着香草的水边高地,这里代指美人的住处。“彩笔”,据《南史·江淹传》:“……(淹)尝宿于冶亭,梦一丈夫自称郭璞,谓淹曰:‘吾有笔在卿处多年,可以见还。’淹乃探怀中得五*笔一以授之。”这里用彩笔代指美人才情高妙。那么,美人何以题写“断肠句”?于是有下一句“试问闲愁都几许?”刘熙载云:“贺方回《青玉案》词收四句云:‘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其未句好处全在‘试问’句呼起,及与上‘一川’二句并用耳。”笔者认为,“试问”一句的好处还在一个“闲”字。“闲愁”,即不是离愁,不是穷愁。也正因为“闲”,所以才漫无目的,漫无边际,飘飘渺渺,捉摸不定,却又无处不在,无时不有。这种若有若无,似真还幻的形象,只有那“一川*,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差堪比拟。作者妙笔一点,用博喻的修辞手法将无形变有形,将抽象变形象,变无可捉摸为有形有质,显示了超人的艺术才华和高超的艺术表现力。宋·罗大经云:“以三者比愁之多,尤为新奇,兼兴中有比,意味更长。”清·王闿运说:“一句一月,非一时也。”都是赞叹末句之妙。

贺铸一生沉抑下僚,怀才不遇,只做过些右班殿臣、监*器库门、临城酒税之类的小官,最后以承仪郎致仕。将*上的不得志隐曲地表达在诗文里,是封建文人的惯用手法。因此,结合贺铸的生平来看,这首诗也可能有所寄托。贺铸为人耿直,不媚权贵,“美人”、“香草”历来又是高洁之士的象征,因此,作者很可能以此自比。居住在香草泽畔的美人清冷孤寂,不正是作者怀才不遇的形象写照吗?从这个意义上讲,这首词之所以受到历代文人的盛赞,“同病相怜”恐怕也是一个重要原因吧!当然,径直把它看作一首情词,抒写的是对美好情感的追求和可望而不可即的怅惘,亦无不可。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理解,这首词所表现的思想感情对于封建时代的人们来说,都是“与我心有戚戚焉”。这一点正是这首词具有强大生命力的关键所在。

第2篇:横塘路

贺铸  横塘路

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锦瑟华年谁与度?月桥花院,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

飞云冉冉蘅皋暮。彩笔新题断肠句。若问闲情都几许?一川*,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译文及注释】

你的玉步不肯来到横塘,我只有目送你离去。但现在不知你与谁相伴,共度这花样的美好年华?在那修着偃月桥的院子里,朱红*的小门映着美丽的琐窗。只有春风才能知道你的归处。

天上飞云在空中拂过,长满杜蘅的小洲在暮*中若隐若现。佳人一去而不复返,我用彩笔写下断肠的诗行。如果要问我的忧伤有多深多长,就像烟雨一川青草,就像随风飘转的柳絮,梅子黄时的雨水,无边无际。

凌波:形容女子步态轻盈。

芳尘去:指美人已去。

锦瑟华年:指美好的青春时期。锦瑟:饰有彩纹的瑟。

月台:赏月的平台。花榭:花木环绕的房子。

琐窗:雕绘连琐花纹的窗子。朱户:朱红的大门。

蘅皋:长着香草的沼泽中的高地。

彩笔:比喻有写作的才华。事见南朝江淹故事。

都几许:共有多少。

一川:遍地。

【赏析】

此词抒写了因理想不能实现而郁郁不得志的“闲愁”。作者退隐横塘,壮志难伸,故借美人迟暮,盛年不偶,写自己的不为世用。“碧云冉冉横皋暮”,托洛神以寄对君主的思慕。上片写相恋和怀念,开头两句写昏暮景*,暗示出抒情主人公等待盼望那位“凌波”仙子直到黄昏,仍不见踪影。写“美人”可望而不可及,以此喻指理想不能实现,形象生动。下片的“碧云”句喻指时光流逝之迅速,末尾连用三个比喻来表现“闲愁”之多、乱、缠绵不断,十分生动。词中他把抽象的闲情化为可感可知的“一川*,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不仅形象、真切地表现出词人失意、迷茫、凄苦的内心世界,同时也生动、准确地展现了江南暮春时烟雨迷蒙的情景,深得当时人们的赞赏。

本片尤以结句著称,用*风絮梅雨等三种景物,将不可触摸的虚的感情,转化为可见、可体味的实的景,而且运用了复合之比,超迈前人。罗大经鹤林玉露卷七云:“诗家有以山喻愁者,杜少陵云:‘忧端如山来,?苟床豢啥?rsquo;‘赵嘏云夕阳楼上山重叠,未抵闲愁一倍多’是也。有以水喻愁者,李颀云‘请量东海水,看取浅深愁’,李后主云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秦少游云‘落红万点愁如海’是也。贺方回云‘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盖以三者比愁之多也,尤为新奇,兼兴中有比,意味更长”。

全词因果相承,情景互换,融情入景,设喻新奇。贺方回因此词而得名“贺梅子”。黄庭坚更是极口称赞说:“解作江南断肠句,只今唯有贺方回”(《寄贺方回》)。

第3篇:横塘路 贺铸 翻译-横塘路 赏析

横塘路

   贺铸

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锦瑟华年谁与度?月桥花院,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

飞云冉冉蘅皋暮,彩笔新题断肠句。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字词解释:

凌波:形容女子步态轻盈。三国魏曹植《洛神赋》:“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芳尘去:指美人已去。

锦瑟华年:指美好的青春时期。锦瑟:饰有彩纹的瑟。唐李商隐《锦瑟》:“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月台:赏月的平台。花榭:花木环绕的房子。一作“月桥花院”。

琐窗:雕绘连琐花纹的窗子。朱户:朱红的大门。

青玉案·凌波不过横塘路

飞:一作“碧”。冉冉:指云彩缓缓流动。蘅皋(hénggāo):长着香草的沼泽中的高地。

彩笔:比喻有写作的才华。《南史·江淹传》:“……(淹)尝宿于冶亭,梦一丈夫自称郭璞,谓淹曰:‘吾有笔在卿处多年,可以见还。’淹乃探怀中得五*笔一以授之。”断肠句:伤感的诗句

试问:一说“若问”。闲愁:一说“闲情”。都几许:总计为多少。

一川:遍地,一片。

梅子黄时雨:江南一带初夏梅熟时多连绵之雨,俗称“梅雨”。《岁时广记》卷一引《东皋杂录》:“后唐人诗云:‘楝花开后风光好,梅子黄时雨意浓。’”

作品翻译:

她轻盈的脚步没有越过横塘路,我伤心地目送她像芳尘一样飘去。这锦绣华年可和谁共度?是在月下桥边花院里,还是在花窗朱门大户?这只有春风才知道她的居处。

飘飞的云彩舒卷自如,城郊日*将暮,我挥起彩笔刚刚写下断肠的诗句。若问我的愁情究竟有几许。就像那一望无垠的*,满城翻飞的柳絮,梅子黄时的绵绵细雨。

横塘路赏析:

 这首词通过对暮春景*的描写,抒发作者所感到的“闲愁”。上片写情深不断,相思难寄;下片写由情生愁,愁思纷纷。全词虚写相思之情,实抒悒悒不得志的“闲愁”。立意新奇,能兴起人们无限想象,为当时传诵的名篇。

 贺铸的美称“贺梅子”就是由这首词的末句引来的。可见这首词影响之大。

 “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横塘,在苏州城外。龚明之《中吴纪闻》载:“铸有小筑在姑苏盘门外十余里,地名横塘。方回往来于其间。”是作者隐居之所。凌波,出自曹植《洛神赋》:“凌波微步,罗袜生尘。”这里是说美人的脚步在横塘前匆匆走过,作者只有遥遥地目送她的倩影渐行渐远。基于这种可望而不可即的遗憾,作者展开丰富的想象,推测那位美妙的佳人是怎样生活的。“锦瑟年华谁与度?”用李商隐“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诗意。下句自问自答,用无限婉惜的笔调写出陪伴美人度过如锦韶华的,除了没有知觉的华丽住所,就是一年一度的春天了。这种跨越时空的想像,既属虚构,又合实情。

 上片以偶遇美人而不得见发端,下片则承上片词意,遥想美人独处幽闺的怅惘情怀。“飞云”一句,是说美人伫立良久,直到暮*的四合,笼罩了周围的景物,才蓦然醒觉。不由悲从中来,提笔写下柔肠寸断的诗句。蘅皋,生长着香草的水边高地,这里代指美人的住处。“彩笔”,这里用以代指美人才情高妙。那么,美人何以题写“断肠句”?于是有下一句“试问闲愁都几许?”“试问”一句的好处还在一个“闲”字。“闲愁”,即不是离愁,不是穷愁。也正因为“闲”,所以才漫无目的,漫无边际,飘飘渺渺,捉摸不定,却又无处不在,无时不有。这种若有若无,似真还幻的形象,只有那“一川*,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差堪比拟。作者妙笔一点,用博喻的修辞手法将无形变有形,将抽象变形象,变无可捉摸为有形有质,显示了超人的艺术才华和高超的艺术表现力。清王?运说:“一句一月,非一时也。”就是赞叹末句之妙。

 贺铸一生沉抑下僚,怀才不遇,只做过些右班殿臣、监*器库门、临城酒税之类的小官,最后以承仪郎致仕。将*上的不得志隐曲地表达在诗文里,是封建文人的惯用手法。因此,结合贺铸的生平来看,这首诗也可能有所寄托。贺铸为人耿直,不媚权贵,“美人”“香草”历来又是高洁之士的象征,因此,作者很可能以此自比。居住在香草泽畔的美人清冷孤寂,正是作者怀才不遇的形象写照。从这个意义上讲,这首词之所以受到历代文人的盛赞,“同病相怜”恐怕也是一个重要原因。当然,径直把它看作一首情词,抒写的是对美好情感的追求和可望而不可即的怅惘,亦无不可。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理解,这首词所表现的思想感情对于封建时代的人们来说,都是“与我心有戚戚焉”。这一点正是这首词具有强大生命力的关键所在。

作者简介:

 贺铸(1052-1125)字方回,自号庆湖遗老,山*(今浙江绍兴)人,居卫州(今河南汲县)。长身耸目,面*铁青,人称贺鬼头。能诗文,尤长于词。其词内容、风格较为丰富多样,兼有豪放、婉约二派之长,长于锤炼语言并善融化前人成句。用韵特严,富有节奏感和音乐美。部分描绘春花秋月之作,意境高旷,语言浓丽哀婉,近秦观、晏几道。其爱国忧时之作,悲壮激昂,又近苏轼。南宋词人辛弃疾等对其词均有续作,足见其影响。代表作为《青玉案·横塘路》《鹧鸪天·半死桐》《芳心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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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篇:贺铸《青玉案·凌波不过横塘路》的原文翻译及赏析

版本一

青玉案⑴

凌波不过横塘路⑵,但目送、芳尘去⑶。锦瑟华年谁与度⑷?月桥花院⑸,琐窗朱户⑹,只有春知处。

飞云冉冉蘅皋暮⑺,彩笔新题断肠句⑻。试问闲情都几许⑼?一川*⑽,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⑾。[2]

版本二

青玉案

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锦瑟华年谁与度?月台花榭,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

碧云冉冉蘅皋暮,彩笔新题断肠句。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3]

词语注释

⑴青玉案:词牌名。汉张衡《四愁诗》:“美人赠我锦绣段,何以报之青玉案”。因取以为调名。六十七字,前后片各五仄韵。亦有第五句不用韵者。

⑵凌波:形容女子步态轻盈。三国魏曹植《洛神赋》:“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⑶芳尘去:指美人已去。

⑷锦瑟华年:指美好的青春时期。锦瑟:饰有彩纹的瑟。唐李商隐《锦瑟》:“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⑸月桥花院:一作“月台花榭”。月桥:像月亮似的小拱桥。花院:花木环绕的庭院。

⑹琐窗:雕绘连琐花纹的窗子。朱户:朱红的大门。

⑺飞:一作“碧”。冉冉:指云彩缓缓流动。蘅皋(hénggāo):长着香草的沼泽中的高地。

⑻彩笔:比喻有写作的才华。《南史江淹传》:“……(淹)尝宿于冶亭,梦一丈夫自称郭璞,谓淹曰:‘吾有笔在卿处多年,可以见还。’淹乃探怀中得五*笔一以授之。”断肠句:伤感的诗句。

⑼试问:一说“若问”。闲愁:一说“闲情”。都几许:总计为多少。

⑽一川:遍地,一片。

⑾梅子黄时雨:江南一带初夏梅熟时多连绵之雨,俗称“梅雨”。《岁时广记》卷一引《东皋杂录》:“后唐人诗云:‘楝花开后风光好,梅子黄时雨意浓。’”[3][4]

白话译文

你步履轻盈却不肯来到横塘,依旧凝望目送你带走了芬芳。你与谁相伴共度这美好时光?月桥花屋朱门映着美丽花窗,只有春风才知你生活的地方。

碧云飘飘的杜恒洲暮*茫茫,我用彩笔写下这伤心的诗行。如果要问我的伤心多深多长?就像那一川烟雨笼罩的青草,满城飞絮如同梅子黄时的雨。[5]

作品鉴赏

这首词通过对暮春景*的描写,抒发作者所感到的“闲愁”。上片写情深不断,相思难寄;下片写由情生愁,愁思纷纷。全词虚写相思之情,实抒悒悒不得志的“闲愁”。立意新奇,能兴起人们无限想象,为当时传诵的名篇。

贺铸的美称“贺梅子”就是由这首词的末句引来的。可见这首词影响之大。

“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横塘,在苏州城外。龚明之《中吴纪闻》载:“铸有小筑在姑苏盘门外十余里,地名横塘。方回往来于其间。”是作者隐居之所。凌波,出自曹植《洛神赋》:“凌波微步,罗袜生尘。”这里是说美人的脚步在横塘前匆匆走过,作者只有遥遥地目送她的倩影渐行渐远。基于这种可望而不可即的遗憾,作者展开丰富的想象,推测那位美妙的佳人是怎样生活的。“锦瑟年华谁与度?”用李商隐“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诗意。下句自问自答,用无限婉惜的笔调写出陪伴美人度过如锦韶华的,除了没有知觉的华丽住所,就是一年一度的春天了。这种跨越时空的想像,既属虚构,又合实情。

上片以偶遇美人而不得见发端,下片则承上片词意,遥想美人独处幽闺的怅惘情怀。“飞云”一句,是说美人伫立良久,直到暮*的四合,笼罩了周围的景物,才蓦然醒觉。不由悲从中来,提笔写下柔肠寸断的诗句。蘅皋,生长着香草的水边高地,这里代指美人的住处。“彩笔”,这里用以代指美人才情高妙。那么,美人何以题写“断肠句”?于是有下一句“试问闲愁都几许?”“试问”一句的好处还在一个“闲”字。“闲愁”,即不是离愁,不是穷愁。也正因为“闲”,所以才漫无目的,漫无边际,飘飘渺渺,捉摸不定,却又无处不在,无时不有。这种若有若无,似真还幻的形象,只有那“一川*,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差堪比拟。作者妙笔一点,用博喻的修辞手法将无形变有形,将抽象变形象,变无可捉摸为有形有质,显示了超人的艺术才华和高超的艺术表现力。清王?运说:“一句一月,非一时也。”就是赞叹末句之妙。

贺铸一生沉抑下僚,怀才不遇,只做过些右班殿臣、监*器库门、临城酒税之类的小官,最后以承仪郎致仕。将*上的不得志隐曲地表达在诗文里,是封建文人的惯用手法。因此,结合贺铸的生平来看,这首诗也可能有所寄托。贺铸为人耿直,不媚权贵,“美人”“香草”历来又是高洁之士的象征,因此,作者很可能以此自比。居住在香草泽畔的美人清冷孤寂,正是作者怀才不遇的形象写照。从这个意义上讲,这首词之所以受到历代文人的盛赞,“同病相怜”恐怕也是一个重要原因。当然,径直把它看作一首情词,抒写的是对美好情感的追求和可望而不可即的怅惘,亦无不可。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理解,这首词所表现的思想感情对于封建时代的人们来说,都是“与我心有戚戚焉”。这一点正是这首词具有强大生命力的关键所在。[2][3][5]

名家点评

周紫芝《竹坡诗话》:贺方回尝作《青玉案》,有“梅子黄时雨”之句,人皆服其工,士大夫谓之“贺梅子”。

罗大经《鹤林玉露》:贺方回有“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盖以三者比愁之多也,尤为新奇,兼兴中有比,意味更长。

沈谦《填词杂说》:“一川*,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不特善于喻愁,正以琐碎为妙。

先著、程洪《词洁》:方回《青玉案》词工妙之至,无迹可寻,语句思路亦在目前,而千人万人不能凑拍。

沈际飞《草堂诗余正集》:叠写三句闲愁,真绝唱!

刘熙载《艺概》:贺方回《青玉案》词收四句云:“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其末句好处全在“试问”呼起,及与上“一川”二句并用耳。

王方俊《唐宋词赏析》:贺铸晚年退隐至苏州,并在城外十里处横塘有住所,词人常往来其间。这首词写于此时此地。词中写路遇一女子,而引起了作者对生活的感慨。[6]

作者简介

贺铸(1052—1125),宋代词人。字方回,自号庆湖遗老,卫州共城(今河南辉县)。宋太祖孝惠皇后族孙。曾任泗州通判等职。晚居吴下。博学强记,长于度曲,掇拾前人诗句,少加隐括,皆为新奇。又好以旧谱填新词而改易调名,谓之“寓声”。词多刻画闺情离思,也有嗟叹功名不就而纵酒狂放之作。风格多样,盛丽、妖冶、幽洁、悲壮,皆深于情,工于语。尝作《青玉案》,有“梅子黄时雨”句,世称贺梅子。有《庆湖遗老集》《东山词》(又称《东山寓声乐府》)。[7]

第5篇:《横塘路》听课心得体会

今天听了特级教师徐思源老师的一堂《横塘路》后,给我的最大感觉就是扎实,真正让学生理解了这首词。

曾在和学生的交流中了解到,以他们的能力,虽借助注释,对很多诗句的理解仍有不少含糊之处,有的甚至根本就是南辕北辙。比如我在执教《念奴娇·赤壁怀古》之前曾询问过一个学生对课文未注释的“乱石穿空”的理解,结果他告诉我大概是“很多石头交穿在一起形成大的空隙”,由此可见,我们的学生对诗句的理解是多么的荒唐。

但在今天的诗词教学课堂上,我们似乎把诗句的解释给忘记了。我们会和学生反复的诵读,以此来进行所谓的“感知”;我们会深究意象不放,以此来体*谓的“意境”;我们会分析某个字的妙处,以此来进行所谓的“炼字”;我们会了解作者的时代背景,以此来进行所谓的“知人论世”;我们会设置富有启发*的问题,以此来营造课堂氛围的“活跃”……但是,有几个老师会像文言文教学一样将诗词内容的诠释落到细处,落到实处?我们似乎被风光热闹、标新求异的课堂改革迷失了眼睛,而将最为质朴和本真的东西忘记了。要知道,所有的“新”的教学方法都应建立在对诗词内容正确理解的基础上。否则,就真的成了无基之楼,无本之木,无源之水。

而徐老师的这堂课就真正地回归到了语文的“本真”上。她的课,没有精彩富丽的华美语言,没有表面热闹的课堂风光。但她用一个老教师的质朴将诗词教学落到了实处,让学生真正理解了这首词。“凌波不过横塘路”中的“不过”在课文中未加注释,她便细心地带领学生分析出其含义。“锦瑟华年谁与度?”的主语到底应该是“丽人”还是“贺铸”呢?她便耐心地引领学生进行探讨,并以此为切入点,引出对下文两个诗句的理解。她对词作下阕的教学,也几乎是逐句进行释义的探讨,像“蘅皋暮”一句中对“暮”的理解,学生可能会觉得比较含糊,她便细心地加以解释,并对诗句释义的方法进行了一定的阐述。又如学生不大容易理解“断肠句”到底指的是什么,她便诱发学生进行了探讨,并以此为契机,引出了对词作情感的解读。

总之,学生学习过一首诗词和未学习过一首诗词的重要区别就是他是否真的理解了词作的内容,徐老师的这堂课正是在这一点上落得很实。所以,这堂质朴、实在的课真正把住了语文的脉搏,上出了语文的味道,值得每一位教师去玩味、思索和学习!

第6篇:贺铸《横塘路》赏析精选

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锦瑟华年谁与度?月桥花院,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

飞云冉冉蘅皋暮,彩笔新题断肠句。若问闲情都几许?一川*,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贺铸的美称“贺梅子”就是由这首词的末句引来的。据周紫芝《竹坡诗话》载:“贺方回尝作《青玉案》词,有‘梅子黄时雨’之句,人皆服其工,士大夫谓之贺梅子。”可见这首词影响之大。

“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横塘,在苏州城外。龚明之《中吴纪闻》载:“铸有小筑在姑苏盤门外十余里,地名横塘。方回往来于其间。”是作者隐居之所。凌波,出自曹植《洛神赋》:“凌波微步,罗袜生尘。”这里是说美人的脚步在横塘前匆匆走过,作者只有遥遥地目送她的倩影渐行渐远。基于这种可望而不可即的遗憾,作者展开丰富的想象,推测那位美妙的佳人是怎样生活的。“锦瑟年华谁与度?”用李商隐“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诗意。下句自问自答,用无限婉惜的笔调写出陪伴美人度过如锦韶华的,除了没有知觉的华丽住所,就是一年一度的春天了。这种跨越时空的想像,既属虚构,又合实情。

上片以偶遇美人而不得见发端,下片则承上片词意,遥想美人独处幽闺的怅惘情怀。“碧云”一句,是说美人伫立良久,直到暮*的四合,笼罩了周围的景物,才蓦然醒觉。不由悲从中来,提笔写下柔肠寸断的诗句。蘅皋,生长着香草的水边高地,这里代指美人的住处。“彩笔”,据《南史·江淹传》:“……(淹)尝宿于冶亭,梦一丈夫自称郭璞,谓淹曰:‘吾有笔在卿处多年,可以见还。’淹乃探怀中得五*笔一以授之。”这里用彩笔代指美人才情高妙。那么,美人何以题写“断肠句”?于是有下一句“试问闲愁都几许?”刘熙载云:“贺方回《青玉案》词收四句云:‘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其未句好处全在‘试问’句呼起,及与上‘一川’二句并用耳。”笔者认为,“试问”一句的好处还在一个“闲”字。“闲愁”,即不是离愁,不是穷愁。也正因为“闲”,所以才漫无目的,漫无边际,飘飘渺渺,捉摸不定,却又无处不在,无时不有。这种若有若无,似真还幻的形象,只有那“一川*,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差堪比拟。作者妙笔一点,用博喻的修辞手法将无形变有形,将抽象变形象,变无可捉摸为有形有质,显示了超人的艺术才华和高超的艺术表现力。宋·罗大经云:“以三者比愁之多,尤为新奇,兼兴中有比,意味更长。”清·王闿运说:“一句一月,非一时也。”都是赞叹末句之妙。

贺铸一生沉抑下僚,怀才不遇,只做过些右班殿臣、监*器库门、临城酒税之类的小官,最后以承仪郎致仕。将*上的不得志隐曲地表达在诗文里,是封建文人的惯用手法。因此,结合贺铸的生平来看,这首诗也可能有所寄托。贺铸为人耿直,不媚权贵,“美人”、“香草”历来又是高洁之士的象征,因此,作者很可能以此自比。居住在香草泽畔的美人清冷孤寂,不正是作者怀才不遇的形象写照吗?从这个意义上讲,这首词之所以受到历代文人的盛赞,“同病相怜”恐怕也是一个重要原因吧!当然,径直把它看作一首情词,抒写的是对美好情感的追求和可望而不可即的怅惘,亦无不可。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理解,这首词所表现的思想感情对于封建时代的人们来说,都是“与我心有戚戚焉”

这一点正是这首词具有强大生命力的关键所在。

这首词说来好笑,原是贺方回退居苏州时,因看见了一位女郎,便生了倾慕之情,写出了这篇名作。这事本身并不新奇,好象也没有“重大意义”,值不得表彰。无奈它确实写来美妙动人,当世就已膺盛名,历代传为佳句,——这就不容以“侧艳之词”而轻加蔑视了。

方回在苏州筑“企鸿居”,大约就也是因此而作。何以言之?试看此词开头就以子建忽睹洛神为比,而《洛神赋》中“翩若惊鸿”之句,脍炙千古,企鸿者,岂不是企望此一惊鸿般的宓妃之来临也?可知他为此人,倾心眷慕,真诚以之,而非轻薄文人一时戏语可以并论。闲话且置,如今只说子建当日写那洛神,道是“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其设想异常,出人意表,盖女子细步,轻盈而风致之态如见,所以贺方回上来便用此为比。姑苏本是水乡,横塘恰逢水境——方回在苏州盘门之南十余里处筑企鸿居,其地即是横塘。过,非“经过”“越过”义,在古用“过”,皆是“来到”“莅临”之谓。方回原是渴望女郎芳步,直到横塘近处,而不料翩然径去,怅然以失!——此《青玉案》之所为作也。美人既远,木立如痴,芳尘目送,何以为怀。此芳尘之尘字,仍是遥遥承自“凌波”而来,波者,原谓水面也,而乃美人过处,有若陆行,亦有微尘细馥随之!人不可留,尘亦难驻,目送之劳,惆怅极矣!——全篇主旨,尽于开端三句。

以下全是想象——古来则或谓之“遐思”者是。

义山诗云“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以锦瑟之音繁,喻青春之岁美(生活之丰盛也)。词人用此,而加以拟想,不知如许华年,与谁同度?以下月桥也,花院也,琐窗也,朱户也,皆外人不可得至之深闺密居,凡此种种,毕竟何似?并想象也无从耳!于是无计奈何,而结以唯有春能知之!可知,不独目送,亦且心随。

下片说来更是好笑:词人一片痴情,只成痴立——他一直呆站在那里,直立到天*已晚,暮霭渐生。这似乎又是暗与“日暮碧云合,佳人殊未来”的江淹名句有脱化关系。本是极可笑的呆事,却写得异样风雅。然后,则自誉“彩笔”,毫不客气,说他自家为此痴情而写出了这断肠难遣的词句。纵笔至此,方才引出全曲煞拍一问三叠答。闲愁,是古人创造的一个可笑也可爱的异名,其意义大约相当或接近于今日的所谓“爱情”。剧曲家写鲁智深,他是“烦恼天来大”,而词人贺方回的烦恼却也曲异而工则同——他巧扣当前的季节风物,一连串举出了三喻,作为叠答:草、絮、雨,皆多极之物,多到不可胜数。方回自问自答说:“我这闲愁闲恨,共有几多?满地的青草,满城的柳絮,满天的梅雨——你去数数看倒是有多少吧!这已巧妙地答毕,然而尚有一层巧妙,同时呈现,即词人也是在说:我这愁恨,已经够多了,偏又赶上这春末夏初草长絮飞、愁霖不止的时节,越增我无限的愁怀恨绪!你看,词人之巧,一至于此。若识此义,也就不怪词人自诩为“彩笔”“新题”了。

贺方回因此一词而得名“贺梅子”。看来古人原本风趣开明。若在后世,一定有人又出而“批判”之,说他种种难听的话,笑骂前人,显示自己的“正派”与“崇高”。晚近时代,似乎再也没有听说哪位诗人词人因哪个名篇名句而得享别名,而传为佳话,——这难道不也是令人深思的一个文坛现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