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风·邶风.日月》的原文赏析及翻译

发布时间:2024-02-19 13:17:50

《诗经》国风中一首弃妇抱怨丈夫变心的诗。该诗以日月起兴为比照,声诉被遗弃后的幽愤,指责丈夫无定止。同时她又很怀念她的丈夫,仍希望丈夫能回心转意,能够“顾”(想念)她,“报”(答理)她。

原文

《国风·邶风.日月》的原文赏析及翻译

日月

日居月诸⑴,照临下土。乃如之人兮⑵,逝不古处⑶?胡能有定⑷?宁不我顾⑸。

日居月诸,下土是冒⑹。乃如之人兮,逝不相好⑺。胡能有定?宁不我报。

日居月诸,出自东方。乃如之人兮,德音无良⑻。胡能有定?俾也可忘。

日居月诸,东方自出。父兮母兮,畜我不卒⑼。胡能有定?报我不述⑽。

注释

⑴居、诸:语尾助词。

⑵乃:可是。之人:这个人,指她的丈夫。

⑶逝:助词。无实义,起调整音节的作用。古处:一说旧处,和原来一样相处;一说姑处。

⑷胡:何,怎么。定:止。指心定、心安。

⑸宁:一说乃,曾;一说岂,竟然,难道。我顾:顾我。顾,念。

⑹.冒:覆盖,照临。

⑺相好:相爱。

⑻德音:善言,另一意为好名誉,。

⑼畜我不卒:即好我不终。畜,同“?a”,喜爱。不卒,不到最后。

⑽不述:不循义理。

译文

太阳啊月亮,你们的光芒照耀着大地。我嫁的这个人啊,却不再像过去那样对待我了。事情怎么变得这样了呢?一点也不顾念我呀。

太阳啊月亮,大地披上了你们的光芒。我嫁的这个人啊,却不再像过去那样恩爱我了。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了呢?一点也不念夫妻之情呀。

太阳呀月亮,你们每天都从东方升起。我嫁的这个人啊,却不再以好言好语安慰我了。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了呢?把那些无良之行都忘了吧。

太阳呀月亮,你们每天都从东方升起。我尊君如父,亲君如母,君却不以善终报我。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了呢,你自己也没有得到善终啊!

鉴赏

这是一首弃妇申诉怨愤的诗。《毛诗序》说:“《日月》,卫庄姜伤己也。遭州吁之难,伤己不见答于先君,以至困穷之诗也。”朱熹《诗集传》说:“庄姜不见答于庄公,故呼日月而诉之。言日月之照临下土久矣,今乃有如是之人,而不以古道相处,是其心志回惑,亦何能有定哉?”都说此诗作于卫庄姜被庄公遗弃后,以此诗作者为卫庄姜,所指责的男子为卫庄公。而鲁诗则认为是卫宣公夫人宣姜为让自己的儿子寿继位而欲杀太子?常?傥??常?嗨溃?笕松酥???鞔耸?=袢艘话闳衔?馐瞧?驹拐煞虮湫牡氖??/p>

诗的第一章把读者带入这样的境界:在太阳或月亮的光辉照耀下,一位妇人在她的屋旁呼日月而申诉:日月能如常地照耀大地,为何我的丈夫不能如以往一样顾念我!以后各章的第一句“日居月诸”作为起兴,还有一种陪衬的作用。日月出自东方、照临大地,是有定所,而结为夫妇的“之人”竟心志回惑,“胡能有定”。作者之所以反覆吟咏日月,正是为了陪衬其反覆强调的“胡能有定”的。

第二第三章承第一章的反覆咏叹,真是“一诉不已,乃再诉之,再诉不已,更三诉之”(方玉润《诗经原始》)。第四章沉痛已极,无可奈何,只有自呼父母而叹其生之不辰了,前面感情的回旋,到此突然一纵,扣人心弦,“埋怨父母极无理,却有至情”(牛运震《诗志》)。

诗中没有具体去描写弃妇的内心痛苦,而是着重于弃妇的心理刻画。女主人公的内心世界是很复杂的,有种被遗弃后的幽愤,指责丈夫无定止。同时她又很怀念她的丈夫,仍希望丈夫能回心转意,能够“顾”(想念)她,“报”(答理)她。理智上,她清醒地认识到丈夫“德音无良”;但情感上,她仍希望丈夫“畜我”以“卒”。朱熹《诗集传》说:“见弃如此,而犹有望之之意焉。此诗之所为厚也。”这种见弃与有望之间的矛盾,又恰恰是弃妇真实感情的流露。因此,《日月》能强烈震撼读者的心灵。[2]延伸解析古代学者以为这是首弃妇声诉幽怨的愤诗,且很多人认定是“卫庄姜”(卫庄公夫人)感喟“州吁之难”(卫庄公庶子“公子州吁”弑杀庄姜养子、卫桓公“姬完”的宫廷*)的穷困诗。这种观点看似成立的理由是比较充分的,日月比喻国君与夫人,未亡人庄姜目睹宫廷剧变(卫公子州吁首开弑杀犯上之风,挑衅姬周宗法制度,被时人认为大逆不道),所以作诗追念先君亡夫,痛惜枉死的嗣君养子,哀叹自己的不良遭际但是仔细研究诗中细节,弃妇之说则疑窦颇多。尤其是抱怨父母一节,既不合于周人礼法(强调“孝悌”),也语意突兀:常人以给父母养老送终为俗,怎可颠倒要求父母终养自己?实际上结合周初历史和邶人的渊源,综合看待《国风.邶风》的低闷、忧郁风格,将这首诗同样视为殷遗怀旧的歌谣可能才更靠谱。熟悉*上古史的研究者都知道:周朝*商朝后,最初的政策对亡国民众比较友好,武王君臣采取了各种措施极力安抚;后来因殷顽叛乱、周公旦才在*平叛后对其施以重大惩罚。如果扩大思路,将周人、商人这段恩怨变化的背景套入到《邶风.日月》篇中,则很多细节就更容易对号入座、解释通畅。日月起兴,是因为天道有恒,衬托人世容易变幻,暗喻商族亡国亡族(没有灭族,大贵族微子、萁子和其他小贵族保留了商族血脉,但纣王和武庚禄父这条主根化为浮云了)的沧海桑田悲剧。两厢难处,是当年周、商两族复杂关系的真实写照。处境飘摇窘困,是因为大叛乱后惩罚加身。作为曾经显赫、现在弱势的“殷顽”,自然会抱怨周朝,很容易将所有灾难都委过周室而不愿意深刻自省。所以诗中屡屡出现“逝不古处”、“宁不我顾”……、“德音无良”的抱怨,希冀处境得到改善,如此才“俾也可忘”。抱怨父母其实完全是比喻。犹如说:我们商人的祖先是天下共主,轮到我们这代人却不仅失去霸权,还因两次战败(前为武王克商的“牧野之战”,后为周公东征的二次征服),宗族亲人被离析打散、族群主体被监视居住。“胡能有定?报我不述。”也可以顺理成章解释。*上古传统,灭人国而不绝其祀,夏、商、周三代均遵循这条重要*规则。传说夏后(夏朝君主的称号)册封上古著名氏族为诸侯(实际上是认可);汤王灭桀,也专门册封禹王的后人,承认各地氏族部落首领的诸侯地位(夏商封建都不是严格意义的封建制度,所谓封国其实是氏族部落或更大型的联盟而非地域国家,周朝的封建制才是真正意义的叠层封建联盟体制,周朝封国很多都是打破了血缘关系的地域型国家);武王遵守传统,册封周人认定的上迄黄帝、炎帝、下止夏禹、商汤的后裔为诸侯。只是由于武庚组织叛乱,周公才粉碎了武庚的*,重新安排处置“殷顽民”。诗中的“报我不述”应该是指武庚*被粉碎的事情,作者认为周朝这样处置不合古礼和惯例。对这首诗的新解属于个人的一家之说,可以存疑,也欢迎有兴趣的朋友深度研究和发掘,权当是对继承发扬我国古老的国学文化略效绵薄之力。如果新说被*成立,那么《邶风.日月》的创作时间就不是春秋,而是远为久远的周初。这首诗文辞古朴、风格与《邶风.柏舟》雷同也就相当自然,前面仔细分析过“柏舟”、可以更肯定的说和周初的大叛乱关系密切。

第2篇:《国风邶风北风》原文注释翻译及赏析

【原文】

北风其凉,雨雪其?1。惠而好我2,携手同行。

其虚其邪3?既亟只且4!

北风其喈5,雨雪其霏6。惠而好我,携手同归7。

其虚其邪?既亟只且!

莫赤的匪狐8,莫黑匪乌。惠而好我,携手同车。

其虚其邪?既亟只且!

【注释】

1.雨(yù玉)雪:雨雪。雨,作动词。?(pánɡ旁):雪盛貌。

2.惠:爱也。

3.虚邪:宽貌。一说徐缓。邪:通徐。

4.既:已经。亟:急。只且(jū居):作语助。

5.喈(jiē皆):疾貌。一说寒凉。

6.霏:雨雪纷飞。

7.同归:一起到较好的他国去。

8.莫赤的匪狐:没有不红的狐狸。莫,无,没有。匪,非。狐狸、乌鸦比喻坏人。一说古人将狐狸比喻为男*的伴侣,将乌鸦视为吉祥鸟。

【译文】

飕飕北风周身凉,漫天雨雪纷纷扬。承蒙恩惠对我好,携手并肩像逃亡。

不要迟疑慢腾腾,情况紧急已很忙。

北风喈喈来势猛,纷飞雨雪漫天飘。承蒙相爱对我好,携手归途路迢迢。

不要迟疑慢腾腾,情况紧急很糟糕。

不是红*不是狐,不是黑*不是乌。承蒙恩宠对我好,并肩驾车踏归途。

不要迟疑慢腾腾,情况紧急太唐突。

【赏析】

《毛诗序》说:“《北风》,刺虐也。卫国并为威虐,百姓不亲,莫不相携持而去焉。”从诗中“同车”来看,百姓是泛指当时一般贵族。方玉润认为是贤人预见危机而作(《诗经原始》),王先谦认为是“贤者相约避地之词”(《诗三家义集疏》)。其实,《诗序》所说诗旨不误,当是一首反映贵族逃亡的诗。

诗共三章,前两章内容基本相同,只改了三个字。把“北风其凉”改为“北风其喈”,意在反覆强调北风的寒凉。而改“雨雪其?”为“雨雪其霏”,无非是极力渲染雪势的盛大密集。把“携手同行”改为“携手同归”,也是强调逃离的意向。复沓的运用产生了强烈的艺术效果。

诗各章末二句相同。“其虚其邪”,虚邪,即舒徐,为叠韵词,加上二“其”字。语气更加宽缓,形象地表现同行者委蛇退让、徘徊不前之状。“既亟只且”,“只且”为语助词,语气较为急促,加强了局势的紧迫感。语言富于变化,而形象更加生动。

北风与雨雪,是兴体为主,兼有比体。它不只是逃亡时的恶劣环境的简单描写,还是用来比喻当时的虐政。后面赤狐、黑乌则是以比体为主,兼有兴体。它不仅仅是比喻执政者为恶如一,还可以看作逃亡所见之景。这种比兴手法的运用,使诗句意蕴丰富,耐人玩味。

朱熹《诗集传》说此诗“气象愁惨”,指出了其基本风格。诗三章展示了这样的逃亡情景:在风紧雪盛的时节,一群贵族相呼同伴乘车去逃亡。局势的紧急(“既亟只且”),环境的凄凉(赤狐狂奔,黑乌乱飞)跃然纸上。让人悚然心惊。

古乐府中的《北风行》诗题即效本篇,鲍照拟作中直接采用《北风》原文:“北风凉,雨雪?。”《古诗十九诗》(“凛凛岁云暮”篇)中“良人惟古欢,枉驾惠前绥。愿得常巧笑,携手同车归”数句,盖亦本于此诗。唐代李白有《北风行》,也明显受到《北风》的启发。由此可见《北风》一诗对后世的深远影响。(朱杰人龙向洋)

第3篇:《国风·邶风·终风》原文翻译及赏析

凯风

凯风自南⑴,吹彼棘心⑵。棘心夭夭⑶,母氏劬劳⑷。

凯风自南,吹彼棘薪⑸。母氏圣善⑹,我无令人⑺。

爰有寒泉⑻?在浚之下⑼。有子七人,母氏劳苦。

??黄鸟⑽,载好其音⑾。有子七人,莫慰母心。

【注释】

⑴凯风:和风。一说南风,夏天的风。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凯之义本为大,故《广雅》云:‘凯,大也。’秋为敛而主愁,夏为大而主乐,大与乐义正相因。”

⑵棘:落叶灌木,即*枣。枝上多刺,开黄绿*小花,实小,味*。心:指纤小尖刺。

⑶夭夭:树木嫩壮貌。

⑷劬(qú渠):辛苦。劬劳:*劳。

⑸棘薪:长到可以当柴烧的*枣树。

⑹圣善:明理而有美德。

⑺令:善。

⑻爰(yuán元):何处;一说发语词,无义。

⑼浚:卫国地名。

⑽??(xiànhuǎn现缓):犹“间关”,清和宛转的鸟鸣声。一说美丽,好看。黄鸟:黄雀。

⑾载:传载,载送

【译文】

飘飘和风自南来,吹拂*枣小树心。树心还细太娇嫩,母亲实在很辛勤。

飘飘和风自南来,吹拂*枣粗枝条。母亲明理有美德,我不成器难回报。

寒泉寒泉水清凉,源头就在那浚土。儿子纵然有七个,母亲仍是很劳苦。

小小黄雀宛转鸣,声音悠扬真动听。儿子纵然有七个,不能宽慰慈母心。

鉴赏

关于《凯风》的主题,说法不一。《毛诗序》说:“《凯风》,美孝子也。卫之淫风流行,虽有七子之母,犹不能安其室。故美七子能尽其孝道,以慰母心,而成其志尔。”认为是赞美孝子的诗。朱熹《诗集传》承其意,进一步说:“母以淫风流行,不能自守,而诸子自责,但以不能事母,使母劳苦为词。婉词几谏,不显其亲之恶,可谓孝矣。”这种说法有些牵强。而魏源、皮锡瑞、王先谦总结今文三家遗说,认为是七子孝事其继母的诗,则比较通达。现代闻一多认为这是一首“名为慰母,实为谏父”的诗(《诗经通义》)。这是一首儿子歌颂母亲并作自责的诗,这样比较宽泛的理解,似乎更稳妥一些。

诗的前二章的前二句都以凯风吹棘心、棘薪,比喻母养七子。凯风是夏天长养万物的风,用来比喻母亲。棘心,*枣树初发芽时心赤,喻儿子初生。棘薪,*枣树长到可以当柴烧,比喻儿子已成长。后两句一方面极言母亲抚养儿子的辛劳,另一方面极言兄弟不成材,反躬以自责。诗以平直的语言传达出孝子婉曲的心意。

诗的后二章寒泉、黄鸟作比兴,寒泉在浚邑,水冬夏常冷,宜于夏时,人饮而甘之;而黄鸟清和宛转,鸣于夏木,人听而赏之。诗人以此反衬自己兄弟不能安慰母亲的心。

诗中各章前二句,凯风、棘树、寒泉、黄鸟等兴象构成有声有*的夏日景*图。后二句反覆叠唱的无不是孝子对母亲的深情。设喻贴切,用字工稳。钟惺评曰:“棘心、棘薪,易一字而意各入妙。用笔之工若此。”(《评点诗经》)刘沅评曰:“悱恻哀鸣,如闻其声,如见其人,与《蓼莪》皆千秋绝调。”(《诗经恒解》)

古乐府《长歌行》为游子颂母之作,诗云:“远游使心思,游子恋所生。凯风吹长棘,夭夭枝叶倾。黄鸟鸣相追,咬咬弄好音。伫立望西河,泣下沾罗缨。”命意遣辞全出于《凯风》。唐孟郊的五言古诗《游子吟》的名句“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实际上也是脱胎于《凯风》“棘心夭夭,母氏劬劳”两句。蒋立甫指出:“六朝以前的人替妇女作的挽词、诔文,甚至皇帝下的诏书,都常用‘凯风’‘寒泉’这个典故来代表母爱,直到宋代苏轼在《为胡完夫母周夫人挽词》中,还有‘凯风吹尽棘有薪’的句子。”(《诗经选注》)

第4篇:国风·邶风·凯风原文、翻译及赏析

凯风自南,吹彼棘心。棘心夭夭,母氏劬劳。

凯风自南,吹彼棘薪。母氏圣善,我无令人。

爰有寒泉?在浚之下。有子七人,母氏劳苦。

睍睆黄鸟,载好其音。有子七人,莫慰母心。

【注释】

(1)凯:乐。南风和暖,使草木欣欣向荣,所以又叫做“凯风”。

(2)*枣树叫做“棘”。棘心:是未长成的棘。作者以“凯风”喻母,以“棘心”自喻。

(3)夭夭:旺盛貌。

(4)劬(渠qú):劳苦。

(5)棘薪:已经长成可以做柴薪的棘。长成而只能做柴薪,比喻自己不善。

(6)圣:古通“听”。“听善”是听从善言的意思。

(7)令:善。以上二句言阿母是能听从善言的,但我们这七个儿子之中却没有一个善人(不能以善言帮助阿母)。

(8)寒泉:似喻忧患。

(9)浚:卫国地名,在楚丘之东。似即作者母子居住的地方。下:古音如“户”。

(10)睍(xiàn)睆(huǎn):黄鸟鸣声,又作“间关”。黄鸟:今名黄雀,是鸣声可的小鸟。

(11)载:则。“载好其音”即“其音则好”。这两句是以鸟有好音反比人无善言。

【题解】

这是儿子怜母的诗。本事不传。《孟子·告子下》:“凯风亲之过小者也”,大约母氏因小过不得志于其夫,陷于痛苦的境地,儿子悔恨不能劝谏,使阿母免于过失,又自责坐视阿母处境痛苦,不能安慰。

【余冠英今译】

和风吹来从南方,吹着小枣慢慢长。棵棵枣树长得旺,累坏了娘啊苦坏了娘。

和风打从南方来,风吹枣树成薪柴。娘待儿子般般好,我们儿子不成材。

哪儿泉水透骨寒?寒泉就在浚城边。我娘有了七个儿,娘的日子总辛*。

叽叽呱呱黄雀鸣,黄雀还有好声音。我娘有了七个儿,有谁安慰娘的心。

【参考译文】

和风从南到,吹那嫩棘条。枝条随风曲,母亲多*劳。

和风从南到,吹那棘枝条。母亲敏且善,无奈儿不孝。

寒泉何处有?就在浚城处。儿子有七人,母亲却劳苦。

婉转黄鹂音,歌声真动人。儿子有七人,无人慰母心。

第5篇:《国风·邶风.新台》的原文注释翻译及赏析

新台

题解:刺卫宣公筑新台强占儿媳的丑事。

【原文】

新台有??1,河水????2。燕婉之求3,蘧?不鲜4。

新台有洒5,河水浼浼6。燕婉之求,蘧?不殄7。

鱼网之设,鸿则离之8。燕婉之求,得此戚施9。

【译文】

新台倒影好鲜明,河水洋洋流不停。本想嫁个美少年,鸡胸老公太不行。

新台倒影长又长,河水不停汪洋洋。本想嫁个美少年,鸡胸老公真不祥。

撒下鱼网落了空,一个虾蟆掉网中。本想嫁个美少年,换得驼背丑老公。

【注释】

1.新台:台的故址在今山东甄城县黄河北岸,卫宣公为纳宣姜所筑。有??(cǐ此):鲜明貌。

2.河水:黄河。????(mǐ米):大水茫茫。

3.燕婉:燕,安;婉,顺。指夫妇和好。

4.蘧?(qúchú渠除):鸡胸。一说蛤蟆。鲜:善。

5.有洒(cuǐ璀):高峻。

6.浼浼(měi美):水盛貌。

7.殄(tiǎn*):善。

8.鸿:蛤蟆。离:通罹,遭受。

9.戚施:驼背,一说蛤蟆。

【赏析】

卫宣公是个淫昏的国君。他曾与其后母夷姜,生子名?场?吵ご蟪扇撕螅?佬????溉⑵肱??灰蛐履镒邮歉龃竺廊耍?愀谋渲饕猓?诤由细咧?绿ǎ?哑肱?亓粝吕矗?晕?河校?褪呛罄吹男??N拦?硕孕???魉??翟诳床还*?惚嗔苏馐赘枳油诳嗨?W浴睹?颉芬岳矗?沤袼滴抟齑恰?/p>

全诗三章,前两章叠咏。叠咏的两章前二句是兴语,但兴中有赋:卫宣公欲夺未婚之儿媳,先造“新台”,来表示事件的合法*,其实是障眼法。好比唐明皇欲夺其子寿王妃即杨玉环,先让她入道观做女冠一样,好像这一来,一切就合理合法了。然而丑行就是丑行,丑行是欲盖弥彰的。诗人大赞“新台有??”、“新台有洒",正言欲反,其兴味在于:新台是美的,但遮不住老头子干的丑事啊。反形(或反衬)修辞的运用,美愈美,则丑愈丑。

“新台”之事的直接受害者是齐姜:美丽的少女配了个糟老头,而且还是个驼背鸡胸,本来该做她老公公的人。这一对儿是怎样也不能般配的,“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难怪诗人心中不忿,要为齐姜,也要为天下少年鸣不平!

他好有一比:“鱼网之设,鸿则离之。”打鱼打个癞虾蟆,是多么倒楣,多么丧气,又多么无奈的事啊!想一想电影《红高粱》中的“颠轿歌”吧,如果忽略孰男孰女不计,整个儿就是“燕婉之求,蘧?不鲜(殄)”、“燕婉之求,得此戚施”的意思。歌中调侃的男子遇到个丑新娘,还可以通过“睡猪圈”来逃避。而旧时的女子,在婚姻上遇到白猫黑猫的掉包事件,除了认命,还有什么法子?——齐姜可真是倒楣透了。诗中“河水????”、“河水浼浼”,亦似有暗喻齐姜泪流不止之意,如《卫风·氓》“淇水汤汤,渐车帷裳”,如辛弃疾《菩萨蛮·书江西造口壁》“郁姑台下清江水,中间多少行人泪”所表现的那样。

封建道德的虚伪*,表现在它的对下不对上。这是绝对的不公平!统治者要求百姓遵从礼教,自己却寡廉鲜耻;要求百姓忠贞不二,自己却两面三*;要求百姓规规矩矩,自己却为所欲为;要求百姓克己奉公,自己却以权谋私。道德沦丧之事,上层社会何代无之?卫宣公只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后来的唐明皇也有“新台”之讥,是另一个典型的例子。正因为如此,《新台》一类讽刺诗自有其认识价值。

第6篇:《国风·邶风.北门》的原文注释翻译及赏析

【原文】

国风·邶风.北门

出自北门,忧心殷殷⑴。终窭且贫⑵,莫知我艰。已焉哉!天实为之,谓之何哉⑶!

王事适我⑷,政事一埤益我⑸。我入自外,室人交?腾匚尧省R蜒稍眨√焓滴???街?卧眨?/p>

王事敦我⑺,政事一埤遗我⑻。我入自外,室人交?檀菸尧汀R蜒稍眨√焓滴???街?卧眨?/p>

【注释】

⑴殷殷:很忧伤的样子。

⑵终:王引之《经义述闻》引王念孙说:“终,犹既也。”窭(jù巨):贫寒,艰窘。

⑶谓:犹奈也,即奈何不得之意。

⑷王事:周王的事。适(zhì掷):掷。适我,扔给我。

⑸政事:公家的事。一:都。埤(pí皮)益:增加。

⑹?蹋和?椤Wy(zhé哲):谴责,责难。

⑺敦:逼迫。

⑻遗:增加。埤遗,犹“埤益”。

⑼摧:挫也,讥刺。

【译文】

我从北门出,忧心深重重。生活贫且窘,无人知我辛。唉,老天此安排,让人怎么说!

王爷差遣重,公府事更多。忙完家中去,家人多斥呵。唉,老天此安排,让人怎么说!

王事做不完,府上差役重。做完家中去,家人斥责多。唉,老天此安排,让人怎么说!)

鉴赏

《毛诗序》云:“《北门》,刺仕不得志也。言卫之忠臣不得其志尔。”郑玄笺曰:“不得其志者,君不知己志,而遇困苦。”三家诗无异义。朱熹《诗集传》申论云:“卫之贤者处乱世,事暗君,不得其志,故因出北门而赋以自比。又叹其贫窭,人莫知之,而归之于天也。”但方玉润《诗经原始》则说:“《北门》,贤者安于贫仕也。”现代学者(如高亨《诗经今注》、程俊英《诗经译注)等)一般都认为这是一首小官吏不堪其苦而向人怨诉的诗。从诗的语言看,并没有“忠臣不得其志”或“安于贫仕”之意,旧说未免令人感到迂曲,今人的“怨诉”说则解释较为圆满。诗中的小官吏公事繁重苛细,虽辛勤应付,但生活依然清贫。上司非但不体谅他的艰辛,反而一味给他分派任务,使他不堪重负。辛辛苦苦而位卑禄薄,使他牢骚满腹,家人的责备更使他难堪,他深感仕路崎岖,人情浇薄,所以长吁短叹,痛苦难禁,悲愤之余,只好归之于天,安之若命。

这首诗的主人公虽然是一名官吏,但全诗并非无病呻吟,的确体现了《诗经》“饥者歌其食,劳者歌其事”的现实主义精神。对诗中连用“我”字而蕴含的感*彩,昔人评曰:“三章共八‘我’字,无所控诉,一腔热血。”(邓翔《诗经绎参》)全诗纯用赋法,不假比兴,然而每章末尾“已焉哉,天实为之,谓之何哉”三句重复使用,大大增强了语气,深有一唱三叹之效,牛运震《诗志》认为这些句段与《古诗十九首》中“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等一样,“皆极悲愤语,勿认作安命旷达”,这是很有见地的。

关于《北门》一诗的历史背景及其本事,明代何楷《诗经世本古义》根据《邶风·柏舟》推断此诗作于卫顷公之时,清代姜炳璋《诗序补义》猜测此诗作于“西周之世夷厉之时,卫未并邶之日”,但这两种说法均与史实、诗事不符。今人翟相君《北门臆断》一文,首先根据《诗经》用词惯例,考释“王”特指周王,“事”专指战争,然后根据《左传·桓公五年》记载,考定诗中所谓“王事”,是指公元前707年(卫宣公十二年)秋天卫人帮助周桓王伐郑而战败一事。他认为诗中主人公参与了这次战争,归来后受到同僚的埋怨,作这首诗抒愤;或是卫人借这位官吏之口,作诗表达对这次战争的不满。姑录其说以存参。